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脸,美得仿佛天外之物,人生最大幸事不过如此,我恨不得时光飞速流转,让我再次沉睡后醒来,而后无数次重复,让我永远沉浸在此等快乐之中。
“君醒来了啊。”
“啊,是啊,樱色。”
对于樱色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已经上锁的屋子里,虽然青木镇民风淳朴,偷盗之事大概,不,绝对不可能发生,不过始终不能忘记这里还存在着一个残忍的恶灵,虽然我心里清楚这种门是绝对不可能防住那么强大的恶灵,但是为了一种心里的安慰我还是把门给锁上,就像古代腐败乡里的人们明知捕快不可能抓住山贼海盗可是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有他们在就不怕,所以我依旧把门锁的牢牢地,我有点好奇樱色是怎么进来的,不过随后马上释然了,她可是那么强大的书灵,要打开我的门锁应该不费什么功夫吧,不,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更浪漫一点,像是古代侠客一样纵身一跃从围墙外面翻进来。
“你有什么事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我马上后悔了,没事难道我就不希望樱色来找我吗?
“我想去海边。”
我?樱色终于不再坚持那种有点绕口的古汉语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此刻的樱色才是真实的樱色,不像平时一样,不带半点调皮,不带半点妖娆,像是孩子一样天真让人怜爱,虽然我很喜欢平时的樱色,但是此刻的樱色我也很喜欢,我喜欢樱色的全部,不论是那个人精一般的樱色还是此刻孩童一般的樱色。
“好,那我们......”
看到这么惹人怜爱的樱色,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了,现在?现在可是冬天啊!冬天能去海边干什么?看海?我不是诗人也不是作词者,没经历过让人大彻大悟的失败也没经历过让人伤心欲绝的失恋,寒冬吹着凌冽寒风的灰蒙蒙的海能给我带来什么感触?我想是没有吧。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去海边呢?夏天去不是更好吗?我们可以打排球,游泳,切西瓜......?”
就在我滔滔不绝地说着夏天海边的快乐时,我注意到了樱色的神情,然后不自觉停了下来。
“不行?”
樱色歪着头看着我,不行,太天真了,这种表情,简直是犯规啊!这真的是之前那个像人精一般的樱色吗?
“也不是不行啦,那我们吃完早餐后出发?”
“嗯嗯。”
我和樱色一起来到了公交车站。
“就我们两个去,可以吗?”
“我们两个?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樱色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出来,此刻樱色的状态好像还没有回复成原来的样子,现在的樱色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给我看她的另一个灵魂,按理说应该是在双方成为了双心融为一体宣誓永远不离不弃的爱人之后才会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给对方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联想到了回光返照这个词,不,有点像,但是不贴切,准确的说是有种如果不把这个灵魂介绍给对方就来不及的感觉,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书苑樱色是书灵,没有家人,也没有人一般的理想,起码就我看起来应该是这样,强大的一塌糊涂,这世界上应该没多少人能伤害她,就算有也应该不会追到这个在都市千里之外的无名小镇吧?
“你希望大家一起去?”
“嗯嗯。”
我有点意外,这种时候的海边不是情侣一起去更加浪漫吗?大家一起去就像是加入了各种甜点的火锅,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集结我们的伙伴们吧。”
我们乘上了在青木镇和新区不断做着不规则的圆周运动的巴士,今天的巴士是向右行走,我在电话里叫爱到木萤学姐家集合,顺便叫木萤学姐通知了竹一学长,然后巴士在木萤学姐家停下的时候他们三人一起上了车。
“五更君,这种天气去海边应该是你们小两口自己去做的事情,叫上我们这些千瓦的电灯泡做什么?”
“对啊,夕木,你们两个去不就好了?”爱说。
“没关系啦,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
“话虽如此,不过这种天还有什么事情比窝在暖桌里看书更让人感受到活着的幸福的呢?”
“看书?看电视才是王道吧?”
“那样子人会变懒的,冬天的海边虽然无聊,但是有我们大家在一起应该就不会觉得无趣吧?”
“好啦好啦,我们一起去就是了。”木萤学姐说。
“你们几个要去海边?那大叔我会载你们过去哦。”西川大叔说。
“真的吗?太谢谢了,大叔。”
虽然不知道停靠在海边的公交站里海滩有多远,但是这么冷的天就算半步路都不想走吧,如果说小孩子是风的孩子,中学生就是渐渐变得不像父母的年轻人。
然后又叫上羽和连香还有钊钊,香草正好在连香家里,不用特地打电话叫她,让他们在新区的车站等着,四个人紧接着也上了车。
“兄弟,这种天气你们这对love love的小情侣自己去海边不就好了吗?叫上我们这些电灯泡干什么?我可是窝在电视看东京爱情故事看到最重要的情节诶。”上羽红肿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哭过。
“那还真是抱歉了,没关系啦,就当是出来换换心情,还有最后.....”
“你这家伙,别剧透啊!”
“逗你玩的。”
“学长,这种天为什么要到海边呢?去放着暖气的餐厅一起聚餐不是更好吗?”连香说。
“说不定意外的有趣呢。”
“说不定呢,我信学长。”钊钊说。
我们搭着放着暖气的巴士来到了海边,海在山的那头,要从公交站到海边要走过夹在两座小山中间的路,不算太远。
“海啊!!!”钊钊大喊。
我们表情奇怪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电视上到了海边不都是这么喊的吗?很青春,不是吗?”
“我说钊钊啊,那是夏天的事情了,哪有人在这么冷的冬天到了海边还能够那么有激情地大喊呢?”
“没关系,让我来让这片海变得温暖吧!”樱色向前走几步举起了纤细的双手。”
“对啊,用我们的热情来暖化这片海吧。”我接着说。
“青春呢,呵呵呵呵。”木萤学姐说。
“对啊,这就是青春吧,哈秋!”上羽打了一个喷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越来越热,热到想脱掉厚厚的外套,我走看又看,大家好像也是热的不行,突然,我注意到樱色的手上放出了诡异的黑色光芒,这大概就是让气候变得异常的原因吧。不光变得有些热,阳光也变得强烈,灰蒙蒙的云也被驱散了,露出了蔚蓝蔚蓝的天空。
“樱色,你好厉害,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办得到。”香草说。
“可是......”我迟疑地说。
“樱色,你的灵力为什么那么不纯,不,甚至有点邪恶。”木萤学姐认真地注视着樱色。
“让我们忘了这些,尽情地玩吧!”我说。
“可是......”
“拜托了,木萤学姐,樱色既然不想说,那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早晚有一天会告诉我们吧。”我拉住了想前进的木萤学姐。
“好吧。”木萤学姐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开始游泳吧!”樱色兴奋地说。
“游泳?可是我们都没带泳衣啊!”爱说。
“没关系。”
樱色的手上再次闪现出之前的光芒,几套男女泳衣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吧?”
“恩,樱色你真是万能的。”爱说。
“我们去树丛那边换泳衣吧。”连香说。
“你们不许偷看!”爱恶狠狠地等着我们说。
换好泳衣之后我们开始游泳,连香和钊钊互相泼水,上羽潜入水中挠爱的痒,爱回击他,木萤学姐坐在认真游着的竹一学长背上,我们享受着夏日不知道为什么错过的青春。游完泳之后我们开始打沙滩排球,樱色起初打的有点吃力,大概是因为不懂规则和不知道怎么计算球落下的角度,但是很快熟练后就变成了我们队里的MVP。打排球打累了之后我们又开始猜果汁拳,上羽输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输了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好像很多电视剧和动漫里面在这种时候像上羽这样活泼的男性角色注定要输在果汁拳上。冬天的海边的售货机只有温暖的年糕小豆汤,没有冰冰凉凉的果汁,但是也能将就一下。
“接下来该......。”
爱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前方,我们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真让人不爽,居然来了个不速之客,那就是王纵玉,他的身边跟着穿着黑色道袍的人,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新区学生,大概是失去了声望和拥护者只好叫王家的人来当跟班。
“你来这边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有趣,有趣,而且恶心。”
王纵玉一边拍着掌一边缓步走来,脸上挂着让人厌恶的微笑。
“你来这边干什么?”
“没想到你一个恶灵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王纵玉无视我,看着樱色说。
“你说什么?”上羽愤怒地抓着他的胸口。
“放开!”王纵玉一拳打飞了上羽。
“如果你是来吵架的我们随时奉陪。”木萤学姐冷冷地说。
“我可不是来和你们吵架的,我只是来做一笔交易的。”
说完,王纵玉往身后看去,一个接着一个,新区的人和青木镇的人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元公公和陆上叔。
“你把大家叫来干什么?”虽然有点吃惊,但我还是故作冷静地问。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个交易,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蠕虫。”王纵玉依旧恶心地笑着。
“交易?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谁的交易?”很少开口的竹一学长问。
“我们这里可没人和你做交易。”爱说。
“没有?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了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没时间和你瞎扯。”上羽说。
“我也没有和你们这群蠕虫瞎扯的时间,你们的好朋友,貌美的书苑樱色,就是青木镇的连环虐杀案的凶手。”
“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蠕虫,她就是你们说的恶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樱色是善良的书灵。”我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善良的书灵?哼哼,这还是你们自己问问她吧。”
“这是真的吗?樱色。”香草问。
樱色面色惨白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们吃惊地大喊。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杀了樱歌还有细彦叔的凶手。”
“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樱色。”上羽说。
“这......”我绝望地瘫坐下来,从樱色的眼睛,我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做,樱色?”木萤学姐抓着樱色的双手问道。
“因为我就是《青木 里之章》的书灵。”
“《青木 里之章》?就是那个木悠女士所写的描写她另一部分生活的那本书?”钊钊问。
“啊,是的,那是一本充满着憎恨的书,鄙视,无视,痛恨,不信任,杀意,背叛,一切一切人间的不好情绪挤满了那本书,从封面到尾页都透着浓浓的恶意,简直是世界痛苦的极点,像一个黑洞一样吸收着世界上所有的恶意。”樱色面带痛苦地说。
“只是因为她们不相信木悠女士不能‘见鬼’?这未免也太......”上羽说。
“你知道什么?活在一个没有朋友,连一个相信自己的人都没有的世界上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你真的知道吗?”
“确实.....”上羽悻悻地点了点头。
“就算是这样,我依然喜欢你,樱色。”
“如果我变成这样呢?”
说完,樱色身上突然发出了之前那诡异的黑色光芒,然后变成了之前见到的那个让人恶心的恶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一点恐惧,人的恐惧感和熟悉感大概是成反比的,对于这个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却和我有着强烈羁的‘恶灵’,我只有浓浓的爱意,因为这也是樱色的一部分。
“就算是这样你也爱我吗?恶灵,不,樱色狰狞地说。
“啊,是的,就算是这样我也爱你。”我坚定地看着她。
“我知道啊,夕木,我知道啊,你就是这么傻,你深深地爱着我的全部,哪怕我是那么的不值得你爱,哪怕我是那个让你恐惧的恶灵,哪怕我是虐杀了那么多人的凶手。”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爱着的樱色。”
“恩,我知道,我知道,夕木......”说着,樱色留下了眼泪,那是黑色的眼泪,和她的躯体一样乌黑亮丽,像她还是人前的秀发一样。
“什么?她就是那个凶手?”
“《青木》是那个艾木悠创造了它?”
“我们新区的人差点被你们青木镇的人害死!”
......
反应过来的新区人开始怒斥青木镇的人。
“这样我和你的交易完成了吧?镇长,你该把那个东西给我了吧?”
”......嗯,好吧。”
元公公从口袋拿出一个闪着青色光芒的不知名果实交到了王纵玉手上。
“交易?爷爷,你和他有什么交易?为什么把那么重要的青木神实交给他!”
“为了让青木镇和新区永远决裂的交易。”
“什么?为什么?”
“只有我们这些受战乱逃到这里的人们才能了解我们青木镇的原住民的善良,才能真正毫无隔膜地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那些从外地来的人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不,爷爷,总有一天大家会相互理解的!”
“木萤,你想的太天真了。”
“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再做一笔交易,趁现在她浪费了那么多灵力来构筑这个夏天的空间,我应该可以杀了她,只要把青木神树交给我,我就帮你这个忙。”
“青木神树是我们青木镇的根基,不可能交给你。”
“你们死了留着它也没用,就交给我吧。”
“树在人在,树亡人亡。”
“好吧,那我们来交换一个条件,把青木神树从前和以后将要长出的果实全部交给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我答应你。”
“不行啊!爷爷,你这样等于害死木悠阿姨啊!”
“我知道我们亏欠木悠太多太多了,用一生都无法还尽,但我是青木镇的镇长,我肩负着保护青木镇的职责,我又何尝不忍心再次害死木悠,但是我别无选择,这是我的使命。”
“答应我,好吗?樱色,不要再杀人了,原谅大家吧?”我温柔地看着不成人形的樱色。
“好......”樱色有一瞬间变成了人形,然后又变回了恶灵,“不可能,我绝对要杀了他们,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他们!杀!杀!杀!”樱色浑身抽搐。
“求求你了,樱色,答应我吧。”我也流下了眼泪。
“不可能,不可能,”“不行,”“杀,”“不行,”“我要,”“好痛苦,”“求求你了,夕木,解放我吧!”“杀了我吧,夕木。”樱色在美丽的她和恶灵之间变换。
“现在是杀了她最好的时候,你考虑好了没有,镇长?”
“好,我答应你。”
“爷爷。”
“我可不答应。”竹一学长目光如炬地看着王纵玉。
“我们也是!”爱和上羽他们纷纷站了出来,站在了我和樱色的前面。
“找死!”王纵玉口中念念有词。
“奥义,此时无剑胜有剑!”竹一学长握着空气朝王纵玉划去,凌冽的剑风划破了他的衣服,显然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剑完全有可能将他劈成两半。
“你.....”王纵欲吃惊地看着竹一学长。
“有我们在,你休想动樱色分毫。”木萤学姐说。
“对!”大家说。
“光靠我可对付不了他们,生长在灵气这么足的地方,你们青木镇的人应该不弱吧?帮我打破这堵可笑的人墙。”
“木言,越柬,你们拦住竹一。”
“抱歉,老头子,我做不到。”
“什么?!”
“你是这个镇的镇长,可我不是,我是木悠的哥哥,我欠她太多了,被她杀死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镇长,我可听过这个木悠的传言,我是不可能动手杀她的。”
“什么?你们这两个家伙,原,衣,你们上!”
“这可不行,是夕木撮合了我们,我是不可能杀了他的爱人。”点心店的上杉叔说。
“对啊。”水果店的木引阿姨说。
“什么?那山本,千花,你们去。”
“抱歉了,镇长,做父亲的是要和女儿站在一起。”西川大叔说。
“我见过木悠,我实在不忍心杀了那么可爱的女孩。”大众食堂的烟夕罗千花阿姨说。”
“你们......那风,雨,电,雷,你们上。”
“夕木小子可是照顾我们家三郎五郎七郎不少,而且我们也亏欠了木悠,绝对不能再看她死去。”
“你们......谁都好,快点上!”元公公气急败坏地说。
”......”
没人回应。
“你们在等死吗?我不能让青木镇毁在我们这一代手上,你们不上,我上!”
“爷爷,你真的动得了手吗?”木萤学姐拦在了元公公面前。
“我当然.....”
“真的?”
“我当然下不了手啊!”元公公把拐杖狠狠地掷在地上。
“我们确实是青木镇的人,但是木悠阿姨也一样,为百杀一真的是对的吗?一个人的感受真的不如百人的感受吗?青木神树青木神,周青艾木两祖先。青木一族青木魂,刀剑在手恶鬼斩。青木边上田野丰,麦子颗粒多溢田。青木之镇独世间,人妖同舞乐乐奏。青木大祭人妖歌,天塌地裂以笑迎。青木神,青木神,允我族人净土生,赐我无尽丰收年。周青祖,艾木祖,人妖之誓尊所立,万物共存先所念。让我们天塌地裂以笑迎吧!青木镇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
“木萤说的对!”
“是啊!天塌地裂以笑迎!”
“我们绝对会保护好木悠的。”
......
显然,青木镇的人,都站在了我们这边。
“我们和你们不像和木悠女士那样有那么多感情,你们不动手就让我们来动手吧?”陆上叔说,他身边穿着各色道袍的阴阳师朝我们走来。
“爸!”
“这是我从外地请来的强大阴阳师,你们没有胜算的,小羽,快点投降吧!”
“夕木,有我们挡在这里,你快和樱色到青木神树下面,它的神力应该可以封住樱色的邪恶灵力。”挡在我们面前的木萤学姐说。
“好。”
我拉着樱色跑往青木神树,一路上我知道力气已经用尽,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让我坚持下去,我们很快就到了青木神树下面,在青木神树圣洁的灵力之下樱色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青木神,求求你救救樱色吧!”
我跪倒在青木神树面前,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向别人下跪。
青木神树仿佛响应我,发出了光芒,光芒之中,一个穿着粉色樱神装的美丽少女出现在我们面前。
“您就是青木神吧?求求你了,救救樱色吧。”
“还真是因果循环啊,用生命封印了她的人的孩子居然和她相爱了,这个世界还真是恶趣味呢。”
“求求您救救樱色吧。”
“救?我当然会救,而且是用我的生命来救,因为木悠是我的挚友,是我青木神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那太好了......”
“但是,木悠,不,樱色,你难道不应该告诉他真相吗?”
“真相?”
“夕木......”樱色认真而又愧疚地看着我。
“怎么了?”
“杀死你父亲和斋语的人其实是我。”
“什么?!”
“十年前斋语有感青木镇出现了一股至邪至恶的灵力,所以邀请你父亲一起来驱魔。那个恶灵就是我,不久后,在木悠死后我不再受到束缚,完全解放,斋语和你的父亲为了打倒我用他们的生命燃烧成灵力才打倒我,可是他们最后没有杀了我,因为斋语舍不得,所以把我封印在了《青木
里之章》里面,并把它交给你的母亲保管,让你在十年后了解这一段因缘。”
“......”
“夕木,你恨我吧?”
“不,我不恨。”
“为什么?”
“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就是我的全部,虽然父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重要的亲人,但是我想他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好爱你,夕木。”
“我也是啊,樱色。”
“既然所有事情都解决了,那我开始了,十年前那场战斗我也消耗了大半灵力,所以我不能保证我能完全祛除樱色身上的所有邪恶灵力,而且就算成功了,樱色也有可能变成另一个人,你确定?夕木。”
“啊,我确定,开始吧。”
青木神手上发出了温暖的粉色灵力,灵力不断进入樱色的体内,樱色体内的黑色光芒不断消失,不断消失,青木神渐渐变得透明,这时候,仿佛天地静止了一般,世间只有我和樱色,樱色微笑看着我,仿佛过去了千万年,青木神的躯体变得几乎完全透明,樱色身上的黑色光芒也消失殆尽。
“成......”
突然,樱色的黑色光芒变得更加强烈,她也变回了原来恶灵的模样。
“为什么......”我难以接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我太小瞧木悠心中的怨念了,抱歉,夕木,我办不到。”已经近乎消失的青木神苦笑说到。”
“什么?难道......”
“还有一个办法能就她。”
“什么?就算要我的生命也行!”
“别傻了,你的生命有什么用?杀了她吧,夕木。”
“什、什、什么!你别开玩笑了好吗?青木神?杀了她怎么算是救她?”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一旦她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毁了这个世界,到时候整个星系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连仇人都没有,这样对她真的算是好的吗?”
”......”
“下决心吧,夕木。”
“好,让我来吧。”
青木神渐渐化成了一把粉色的长剑,然后青木神树迅速枯死萎缩直至消失。
“这是我最后的灵力化成的剑,用它能杀死樱色,是你了解这段因缘的时候了。”
“恩。”
我拿起剑,拥抱散发着黑光的樱色,然后从背后朝她胸口刺去,剑穿透了她,也穿透了我,我无暇顾及疼痛,因为我剩下的还能工作的器官都将所有的机能用来感受樱色最后的温暖,然后,我们真正地融为了一体,化成了一粒种子......
后记 夕樱
青木镇的人赶到青木神树,不,现在青木神树已经不复存在了,大家赶到青木神树曾经屹立的小山坡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半个人,半个灵在了,樱色和夕木都不在了。
“这是......”艾木萤和众人一样伤感地低下了头,突然发现了脚边的一颗种子,那是一颗说不出来什么颜色的种子,颜色介于黄色和粉色之间,发着奇异的光芒。
“这就是夕木和樱色吧。”六藤竹一说。
“嗯,是吧,让我们把她种下吧!”
艾木萤突然大声喊道,大家扭过头看着她。
艾木萤和六藤竹一用手挖了个小坑,把种子放了进去。
让所有人意料之内,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种子迅速地成长,在肉眼可捕的速度下长成了不逊色于青木神树的立派的大树,上面开满了介于黄色和粉色的颜色的叶形花瓣,闪耀着同色光芒,美得让人忘记一切。
“好美。”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艾木萤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就叫夕樱吧。”竹一说。
“啊,是啊,就叫这个名字吧。”
夕樱代替了青木神树成为了青木镇的守护神树,它的灵力比青木神树还要强大。
多年后,青木镇和新区,不,现在已经没有新区了,只剩下青木镇了,妖界来了无数妖怪要争夺这棵夕樱,不过不用担心,青木镇的人已经能轻松击退他们,除非通过比赛的方式,否则是无法得到这棵神树的,妖界的妖怪们也很纳闷,为什么青木镇的人那么强大为什么还愿意用比赛的方法竞争这棵神树,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为了纪念一位为了青木镇和爱牺牲的英雄......吗?不是吧,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大师,最了解爱的大师,他的故事在青木镇一代接着一代地传接下去。
青木镇的人渐渐拒绝了体检,就算是曾经新区的人也一样,因为最后一次新区的体检之中,有了让世界上所有医生都大破眼镜的结果,青木镇的人不论老人儿童都有着远超运动员的健康身体,活上千年或许都不成问题。许多人纷纷慕名来到青木镇,不过青木镇也不是谁都能进入的,就算是政府要员商界富翁都一样,因为有一位从青木镇走出的大企业加施压,别猜他是谁,因为猜不到,他从来没有在这个故事出现过,因为作者忘了他。那么,问题来了,挖掘机,不,怎样才能进入青木镇呢?据说,只有当手握夕樱的花瓣能发光时才能成为青木镇的一员,因为那才是真正懂爱的人。
艾木萤和六藤竹一离开了青木镇,因为青木镇已经没有需要他们守护的必要,传说他们开设了一家道场,专门传授无剑流,不过那始终是个无法证实的传说,因为真的有人学到了吗?谁知道呢。
陆上羽做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情,那就是成为一名阴阳师,而非继承他父亲的事业,成为青木镇的房地产商,大概是因为他年轻时差点无法守护朋友的无力感让他产生了这种想法。有趣的是他保持着世界上最高的离婚记录和结婚记录,而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西川爱,他们最高的记录是七天离三次婚。
李钊倒是完成了他的梦想,开了一间刺绣店,同时也是一名老师,和他的妻子连香一样,都在青木镇任教。
因为青木神树消失了,著名导演五更杏也放弃了拍摄《青木》的想法,但是她凭借电影《晨》成为了天川足以载入史册的知名导演,这部电影的主演西条香草也一举夺得尤妮门采之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放弃了演艺生涯,而是决定当一名作家,虽然终生没有什么出色的作品,也终生没有结婚,不过收养了许多可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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